神秘博士第八季

——法师是真疯，博士是伪善

「Peter Capaldi is f*cking fabulous but 12 deserves better plot and better companion!!!!! 」

一、博士其人

从10直接跳12一开始各种不适，因为10好像特别圣母特别救世主谁都想救，但其实他俩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墓地那边Missy对12说“你看看你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愿意为你去死”，熟悉吗？S4E12里Skaro对10说过一样的。Pink变成赛博需要起子最后activate，Clara还在情感挣扎而12毫不犹豫的说I NEED you to…然后把起子给Clara，被Pink讥讽是“typical officer, got to keep those hands clean(典型的军官，自己的双手从来不沾染鲜血)”，熟悉吗？Davros也对10说过“看看你，自己说不杀戮，却把同伴都变成了战士(Warrior)” 。10时期为他而死的素昧平生之人还不够多吗？S4E12里曾经有一段闪回过所有那些画面。但看着10那双含泪的大眼睛和咬着牙绝望的大喘气，你总觉得天生欠他点什么，好像为了他死呢都值得；12这边好像没什么牺牲动力，猫头鹰就会用他的老年眉毛瞪着你——不过不管怎么样作为配角的你都是要死，一种情况是被恃美行凶，一个精虫上脑就光荣牺牲成就10；另一种是虽然不服气但也只能就这么死为12铺路——横竖都是死，就别追求什么心理安慰了。

10是圣母吗？不是。无论是落跑新娘还是火星之水，10的黑暗可见一斑。“the timelord victorious”只不过是漫画《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当中Batman的“我即是法律”换一个说法。10和12从来都是一个人，这人就是博士，宇宙级烂人，只不过10更加虚伪藏得好些罢了。

二、12C是邪教cp

Clara这一角色非常奇怪，中间差点因此弃剧。可以看出莫胖想努力写出一个不落窠臼的非情侣关系的同伴，既和博士旅行，又完全顾好自己的daily life，但最后写的不三不四，尽管官方好像曾经盖章说12C其实是父女般的关系——这更奇怪了。首先是11变12的不适应，明明经历过《博士之日》，她应当是最清楚博士重生规则的旅伴，结果到S8立刻翻脸。

12在这一季唯Clara是从，眼里也只有Clara，只要她没事其他人死不死都无所谓——连S2时期10和Rose明显是恋人关系的时候都不会这么表现：10想要保全每一个在场的人并对他们之中的一些不幸遭遇意外感到难过，而12则立刻欣然接受，反正死的不是Clara。这一季Clara在Pink和12之间反复横跳，甚至都没搞明白Clara和Pink怎么产生情感基础的结果就在一起了，Clara不断在蒙混Pink，又一直对12各种提要求不满足就翻脸，根本不是一句control freak可以解释的。Clara和12的针锋相对可以看出莫胖也想写出Donna那种不服就上的性格，但Donna就是Donna，Clara成不了Donna。

三、刀马=蝙丑

Missy在墓地边带着哭腔对12控诉”I want you to know that we are NOT so different!”，而漫画《蝙蝠侠：致命玩笑》里Joker也曾对Batman说你我是一样的：“同样是经历过糟糕的一天，不然你干嘛穿的像个会飞的老鼠一样？”如果说十绵时期的刀马是绵斯特远远跑在前面，10被甩在后面追，那Twissy时期确如Missy所说是“I’ve been up and down your timeline, to know that you’re JUST like me!(我在你的时间线上来来往往，你需要知道你我是一类人)”。成为Mr.President代表地球和全人类的12，和扮作Harold Saxon的绵斯特有什么分别？区别只在法师凭自身力量征服，而博士依靠伪善被推贤。

Joker的存在就是为了纠正Batman自以为的“纯粹之善”：我就愿意和你反着来，如果你是纯粹的善，那么我就是纯粹的恶。刀马、蝙丑到头来都是对方的硬币之一体两面，连属性和上下都完全一样（喂怎么突然开车）（但master和Joker确实都是伪装成s的m…………）诚如上面所说，博士这种宇宙级烂人也只有法师能hold住了，建议原地结婚发生基因交流。

一个意难平在于，Missy是那么爱12，初次见面的snog就用上了舌头，而12在墓地敷衍的吻了吻Missy，Missy难以置信的连眼睛都不舍得闭上。想想十绵时期无论是S3E12里10抱着不愿重生而“死”的绵斯特哭到撕心裂肺，还是《时之终结：下》里直接把绵斯特表白哭，10明显比12更爱法师。除了用12的眼里进了Clara以外，似乎都没法解释，所以Clara的角色定位就显得更奇怪了。

四、我们为什么需要博士

我们为什么需要博士？我们到底需不需要博士？承认博士的必要性就是肯定英雄史观和有神论，认为无论闹剧如何，最终都会有一个“机械降神”（见尼采《悲剧的诞生》）来收拾残局拯救一切。但如果细数每季季终“最大的麻烦”就会发现最终起作用的从来都不是博士：S2是Rose牺牲自己将打雷全部扔进void空间，S3是Martha徒步全球传播信念恢复了博士来对抗法师，S4是Donna触发了10.5同时自己变成Doctor Donna一起开着Tardis回来拯救了全场，（跳过11，我没看），S8是Pink自己主动赛博化并带领其他赛博人飞向天空自我引爆结束纷乱……如果再加上每季季中的短集，就会发现永远都是那些“小人物”，那些普通的人类一个个牺牲成就了最终的“胜利”，“人民群众造就了历史”医治了一切，他/她们是真正的Doctor，而博士充其量就是一个推手、一个精神象征、一个麦高芬。

没有人叫博士(Doctor)，“博士”不过是博士给自己选的名字，是他希望自己努力成为的目标。博士在Academy Era（学院时期）叫Theta，而那时候法师叫Koschei，他们快乐地在法师父亲的红草地上奔跑。后来的故事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偷了辆Tardis遨游宇宙，而他的初衷真的是去各个星球玩，而不是拯救那个星球，博士没那么高的姿势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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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ver be cruel and never be cowardly, and if you ever are, always make amends.”

《时之终结：下》里Wilfred问10:“你都900多岁了，看着我们这些人类，一定觉得像蚂蚁一样渺小吧？“10摇了摇头说“不，我觉得你们像巨人一样伟大。”

在看第八季的时候，我时常想，这一季Clara和12的关系，是否算是魔法特对RTD的一种回应，或者说，报复。

同样都是博士重生、女伴留下，Rose接受从九到十的转变只需要一个圣诞特辑；Clara却再也没从11给的“不可思议女孩”的梦里走出来。

回顾前情，11C像童话，用短短半季的时间梦幻般的相识，相伴……直到季末，童话爱情殉在Trenzalore那百年漫长的时光中，可Clara依然两次回去找11，看着他垂老的容颜，坚定的陪在他身边。“这是我的博士”——Clara看着老头子11的眼神是温暖的，依恋的。她不害怕11变老，她害怕的是11的离去。

然而命运无情，11还是走了，重生了。

我认为Clara对12的不接受，并非完全是因为他的老态。Clara是聪明的，她知道时间领主的重生规律，她已在时间流里见过无数博士的面孔。可头脑的聪明，并不代表感情的睿智。她无法接受12，因为她会永远记得，让她不惜生命去拯救的、让她勇敢跳进时间流里的，是11。

头脑在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依旧是博士。

心在告诉自己，不一样了。

第八季从始至终，都是Clara在试图从博士身边抽离、疏远、和分割的过程（诚然她并没有成功）。s7b中浪漫活泼的爱情童话已亡，现在留在Tardis里的，是一个睿智而冷酷，慈悲但淡然的12。一个不再伪装成年轻人，不再热衷融入人类的时间领主。Clara选择留下，是因为那通11特地挽留她的电话，也因为她本身对宇宙冒险确实热爱。

可当12如《诺丁山》般告白说：“You just can’t see me...please see me”的时候，我心里在想：she can’t. She just can’t anymore.

更大的悲剧是，he still sees her as the same.

相比较于Clara贯穿全季的若即若离，博士表现得太害怕失去她了。

害怕到重生前也要亲自打电话挽留，害怕到包容她越来越固执的control freak行为，害怕到不介意她打自己，不介意她骂自己，害怕到无所谓她的背叛，害怕到纵容她的谎言，害怕到为了她不断打破自己的底线和规则。

都说博士重生时会有些雏鸟情结，对第一个见到的女孩（Rose/Amy）有特殊的依赖。可是Clara并不只是12的“最初”，她也是11的“最后”。她是11留给12的礼物。只是11并不知道，当他消失，不可思议的女孩也跟着消失了。留下的，是一个不再谜团满身的普通人类女孩，一个不再欢喜雀跃的跟随他冒险的，平凡到让人失望的姑娘。

人们总爱批评RTD时期博士和女伴之间的浪漫关系太三俗，比如10R的缠绵狗血，或者Martha的委屈单恋。可是在我看来，九和十在爱情里始终都是冷静的，他们从不给人假的希望，只是坚定的爱着Rose，但也并未为她刻意压抑或改变自己。同时他们有足够的自信，因为Rose也在全身心的爱着博士。——可以说，RTD笔下，永远都是姑娘在跟随和付出，博士在领导和拯救，两厢情愿，皆大欢喜。

而在魔法特笔下，12为了Clara，变成了她身后的一缕星尘，一面魔镜。他追着Clara想让她再看看自己，他不断试探Clara的心意，他退缩，他嫉妒，他痛苦，他放手。明明12应该比九、十、11更加沧桑，对人类的态度越发冷淡，神性比起人性也更多……

但一遇到Clara，他就又变成了一副失智模样，任由她胡闹，任听她批评。他心底知道Clara早就过了崇拜自己的时期，所以他反过来去歌颂、夸奖她。

就好像他需要Clara在他身边，他不能没有Clara。

为什么呢？——可怕的是，没有为什么。

爱情里没有逻辑胜得过感情。作为观众，我们都看得到Clara的缺点，也对她逐渐产生了反感。不管是和Pink仓促草率的恋情，还是掌掴博士、大骂博士、试图离开博士、威胁博士……Clara比前面几任旅伴都更“越界”。

试想，如果换成九、十或者11，Clara敢用Tardis的钥匙，在火山岩浆边威胁博士去救一个死人吗？她能成功吗？她会从这几任口中得到近乎癫狂的回答吗——

“You betrayed me. You betrayed our trust, you betrayed our friendship, you betrayed everything that I’ve ever stood for. You let me down! ...Why? Do you think that I care for you so little that betraying me would make a difference?”

看似最年长的12，看似理智到近乎残忍的12，说着最疯的台词，忍受着一段无法挽回却最深刻的感情，爱着一个“最不可思议”、“最完美”的人。

这份不可思议和完美，是博士自己对Clara无法放手的执念和厚厚的滤镜。从11时期开始，他就不断重复的那几句：my Clara, my impossible girl, perfect for me。

全宇宙、全世界和所有DW的观众都可以放手，博士不能。他陷得太深了，爱得太久了。哪怕这种爱，早已不是11C时期那些放肆的拥抱和亲吻，哪怕Clara不再以那样悸动的眼神看他。12不在乎，反正只要人还在，陪伴还在，就算是爱。

他爱的那么多，Clara给的又那么少，他无法奢求回到从前。甚至，12自己先斩断了这个可能——“Clara, I’m not your boyfriend.” 重生后先给自己发个好人卡，以免日后尴尬。

12C的感情，前所未有的复杂，纠结，迷离而苦涩。也可以说是不健康的，totally toxic。但12甘之如殆，愿打愿挨，我们作为观众就只好无能狂怒。事实证明，我们能接受一个新的博士，能接受皮卡叔的年龄，能接受12的古怪和孤僻，但我们很少人能接受12对Clara病态的执著和容忍。

如果说人们对于RTD的诟病在于俗气的感情线，其实魔法特的感情描写也并没有高明到哪里去。只是第八季里，这些零碎的片段被隐藏在冒险故事的乱相之后，也被魔法特的其它臭毛病分走了注意力。

如果将12、Clara和Pink的戏份集中剪出来回顾，就能看出三个人之间的dynamic其实非常有毒，充满了谎言，怀疑，嫉妒和背叛。

这样的关系，在此之前几季从未出现过。不管是Micky还是Rory，起码对博士在日后都产生了友情和尊重。然而Pink对博士的态度自始至终是恶劣而偏激的。

Pink这个角色，我认为有存在的价值，但编剧的水平太差，写得太扁平，太没有魅力，太呆板，太蠢，太自负，再加上演员本身的演技着实一般，和皮卡叔对戏接不住，甚至和Clara的演员也毫无化学反应，于是从writing和acting两个方面都造成了Pink的失败。（大多数12C爱好者大概只把Pink当工具人，而不嗑12C的观众也会被他恶心到忍不住嗑口12C算了）

再回想，如果Pink真的被写得很完美——有血有肉，聪明幽默，有担当有勇气，又帅气逼人，就像后期的Rory，那Clara估计早就下了船去和人家美美过平凡人生了（或者很好的兼顾两边的生活）。而观众们也会在欢声笑语里祝福Clara。

但偏偏，Pink是个很糟糕的角色，偏偏，12无法对Clara向11对Amy那样真心祝福。

说到底，第八季的僵局，第八季的崩坏和败笔，都源于12和Clara不对等的关系。

很多人比喻11C为新婚蜜月，而12C为老夫老妻，也有人说12C是分居待离婚。这些看法和形容都很准确。两个人一整季不断的推拉，不仅没帮助双方成长，反而在季末走向了另一种悲凉。可以说这是RTD时期不曾有的，充满了灰暗和负面情绪的爱。

到底谁才是童话的信徒？

也许，设计让小十复刻自己的替身给Rose以求心爱的女人有个圆满结局的RTD，才是真的天真地在相信爱情，相信happy ending的童话。

而将不可思议的Clara送给博士，让他们短暂相爱，再让这份爱迅速毁于重生，扭曲为另一种无法放手的共存关系，还要拍整整八、九两季来描绘这种关系的魔法特，才是真的残忍。

他对观众，对我，都真的残忍。

遗憾，皮卡叔的12，曾有机会像孤帆阅尽又心境高远的鹰，在宇宙中尽情翱翔盘旋。他也许会遇到友好的、聪明的旅伴，但他永远不会因任何旅伴而丢失双翼。

可惜，这只鹰爪上用链条系着沉重的铁块，上面坐着一个不断拉拽链条的女孩。他带着她在宇宙中飞，守护着他许给自己、许给她的爱的承诺。

他认为自己没有了她就无法继续飞行。

而我从来没有让他清醒的权利。

上一次看可能还是五六年之前的博士之时，最近突然又想追了，于是接着第八季看起。

第一集的主题也很明确，借由博士质问机器人的话，“当你不停的换去身上的零件时，你还是你么？”，这句既是对机器人的拷问，更是博士对自己的独白。每一次重生都是新的皮囊，面对着新的旅程。而这一次显得更加特别，作为打破十二次规律的新一次重生，连doctor自己也没有适应这一次的重生，变得迷茫，甚至忘了怎么使用tardis。而clara更是无法适应，doctor换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生着灰白头发。不过二人最终还是适应了这次变化，doctor是在与流浪汉和机器人的两次交流中找回了自己，纵使皮囊变化了，但他的内心并未变化，他始终是那个doctor。doctor与机器人最大的不同，就是经历了十三次重生后He never changed his heart. 而clara，在机器人餐馆和doctor的冒险让她清楚地了解，他还是那个doctor，那个“狡猾”的doctor。而在本集结尾，clara收到了11th重生前的电话，嘱咐她照顾好现在的“老头”自己，clara答应了，她愿意和doctor继续冒险，换了张脸，但是他依然是过去的那个doc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