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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铨也有随意的时候。洪金宝在一次采访中说他非常感激胡金铨,因为当年胡金铨特别喜欢他,老用他做替身,也不管他的身材是否适合。洪金宝的身材大家都是有概念的,胡金铨竟然多次让他做女演员的替身。洪金宝表示怀疑,胡金铨却说,你不用管那么多,按我说的做就是了。我们知道,张彻的“随意”作风是很有名的,没想到以“精致”著称的胡金铨竟然也如此“随意”。其实,这部《画皮之阴阳法王》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胡金铨的“随意”。郑少秋是个英武的小生,一般都演一些风流人物的,像楚留香、乾隆皇帝等。胡金铨这次竟然让他演一个比较猥琐的书生,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意外。不过,胡金铨是个出色的导演,郑少秋也是个出色的演员,他猥琐起来一点都不含糊。胡金铨毕竟是胡金铨,他“随意”起来也不会失控,更不会像张彻那样乱来(我认为张彻拍的“金庸电影”中,选角很少有成功的)。洪金宝往往是演市井小人物(这小人物一般本事不小)的,这次胡金铨竟然让他演一个“高人”,这是洪金宝少有的“严肃”演出——不搞笑、不耍宝。也许,胡金铨的“随意”是不同于张彻的粗放型的“随意”的。老胡好像对一切都了然于心,对自己的控制力更是无比自信,“随意”又何妨?
片子的故事没有什么新意,基本脱胎自《聊斋志异》中的“画皮”一章。老胡对阴阳界的氛围的营造还是颇见功力的,恐怖而不失优雅。阿城有份编剧该片。我估计他主要写对白,因为我觉得该片的对白有阿城的文字的味道。阿城在我眼中是位“高人”,他的文字洒脱而意蕴深远,却又烟火味十足。他今年出任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委。我看了他的采访。他对参赛电影的评品极为通透,而且有一说一,没有场面话、客套话。
《画皮之阴阳法王》系胡金铨导演的作品,影片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依然是他所钟爱的明代,而且是明代嘉靖中后期,论述如下。
从电影中人物的穿着打扮、日用器具、室内布景与对白内容等方面,可以大致判断影片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为明代中后期。首先,影片在16分52秒时,王生到商店购买老板所推荐的“刚到的暹罗胭脂”,就是一个重要佐证。1377年,明太祖朱元璋册封阿瑜陀耶国王为“暹罗国王”,于是“暹罗”这一中文名称正式固定下来,暹罗与中国之间的贸易正是在明代才开始发展起来。其次,影片在18分17秒时,商店老板将避火图卷好递给王生,王生笑着说:“像仇十洲的手笔”。这一段透露了更精确的时代范围,仇十洲是嘉靖时期的著名画家,画作流传甚广,炙手可热,彼时很多市井画工都模仿其手法作画来卖。 最后, 影片在54分18秒时,太乙上人在与玉清道人的谈话中提到:“这几年皇上信道,民间也就跟着兴起来了”。众所周知,明世宗朱厚熜是中国历史上最为笃信道教的皇帝,尤其是朱厚熜在位的中后期,不仅奉信道教,还竭力抑制佛教,故而民间信道之风也随之兴起。
因此,综上所述,这部影片的时代背景为明代,而且是明代嘉靖中后期(1550年—1566年)。
胡導演是我的恩師,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我由十一歲開始做童星,在胡導演的(大醉快)中做跟在岳華身邊的小乞丐,自那時起就受到胡導演的薰陶。後來胡導演回港拍(《俠女)的结尾部份,那時我正在做武師,兼做武衡副指導,我們在那段期間重聚,自此我就一-直跟着他 。七一年他開拍《迎春閣之風波)及《忠列圆),就由我與洪金寶做武術指導。那時三毛(洪金寶)正在嘉禾,所以大場面就由我們兩人- -起做,而小場面則由我- -個人做。胡導演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文人,他在對人對事方面都是沒話說的;他若是收了你做學生,他就一-定什麼也肯教你.刚才我說沒有他就沒有我,是因為我在他慮學到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關於電影的和租,不論是幕前.幕後.黑房.剪片,或是談劇本.找導演等等.我們都懂都會做.遭至是跟胡導演學来的。跟随胡導演拍片就如做小工,不論你是做武師還是做男主角,全都要做小工*那時候白鹰和我兩人可說是金銓公司的雜工,放煙是我們,搬道具也是我們,總之見事就做,而且還不單是拍攝,現場的雜工,還是隨傳隨到的雜工,只要胡導演一個電話來,我們就立刻帶- - 班龍虎武師去給他搬屋、搬書等等的.我們與胡導演的關保是中國舊式的師生關保:我們替他做很多瑣碎的雜務,但我們跟他學習可也是沒有交學費的.很多時候都是一-面做一面學。譬如他叫我去剪片,雖然同時也要做很多其他雜務如買飯盒.搬片盒等,但我從剪片的過程中學會了許多別慮學不到的學間.現在當我運用這些知識時,就知道自己從他那裡學到的實在是太多了。 胡導演的逝世我覺得實在很冤枉。二十多年前他已開始籌拍(華工血淚史》,到現在終於籌到了錢,又由與他關保-向很好的吳宇森做監裂,我們大家知道後都替他高興.他入醫院檢查身體為拍片做準備.雄知道驗到他的腎有問題,說要做手術通一通血管,结果卻弄斷了血管,就這樣在手衛桃上逝世。要是他沒有入醫院的話,也許他現在仍在世。 胡導演的一生可說是為電影而生存。他是一個很用功的人,每天吃完飯回去就跟人談天,談的都是與電影有關的事,聞來無事在家中亦是看影帶。他看黑澤明是不断翻來厦去地看,那時我們以為他傻了,怎麼每天都在看同一响戲,但其實他是在工作,在研究里潭明是怎樣運用鏡頭.處理塌面等等。我在電影圈四十年,從沒見過第二個導演如他般勤奮及全面。
一九八九.九O年間他在台灣拍片受挫,而且弄至處境甚是尷尬雖堪,白鹰回來告訴我胡導演在台灣受的氣,我- -怒之下就說既然這樣就由我們給他開戲吧.那就是後來的(畫皮之陰陽法王)。當時(《倩女幽魂>很賣座.而且胡導演也拍過鬼怪片《山中傳奇》,所以在與片商傾談後便決定拍部鬼片,胡導演也同意.所以就選取了(聊齋)中的短篇<畫皮)作故事*我自小就跟從胡導演,很清楚他的脾氧,他拍戲是不能催的,一定要給時間他慢慢地拍:但胡導演亦很體諒我們,《劃皮)由開機到停機只用了四個月,這在他- -生中還是首次.以往就算是拍他自己公司的戲,也沒有這樣快過:例如(忠烈圆)就拍了三年.《終身大事)也拍了半年。雖然只拍了短短的三個多四個月,但也走了不少地方,山西.北京的郊區他幾乎走過了.我們的想法是既然請他拍片.就應絕對信任及支持他,可能他某些手法已經過時,但不能要求他模仿別人的手法,例如徐克.程小東那種快速的书面剪接法就绝不是胡導演的風格,他是那種速走路也會交待出来的導演,不能要求他用小柬的方法,只刷刷兩聲就由- .個畫面跳到另- -個畫面。若是要勉强他的話,拍出來的東西就不是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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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这个评分,很大程度上是“失望分”。同样是画皮还能比《鬼叫春》差吗?两片横向比过,胡就算落魄也还是比李考究的,与同时期的其它导演比更是强出一大截。
实地的雪景与法王处舞台化设置倒是对比鲜明。作为胡的遗作,总有些无力感。剧作有些问题,前后两段故事,人物也就单薄了。
最喜欢看香港古装武打片了,对中国潜文化吃得透透的。1,太乙上人一开始各种不管,到阴阳法王欺到他的地盘,才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管。2,找人要找对,紫衣真人说这事我管不了,你得去找谁谁谁。3,办事前先各种拜码头,问清冥府可不可为,当如何为。4,依然最喜欢招牌港式结尾了。
王祖贤比《小倩》少了几分凄艳多了几分诡谲,比《青蛇》少了几分妖冶多了几分鬼气,说实话倒是觉得有点像《阿婴》。胡金铨还是去拍侠女醉侠笑傲江湖吧,他真的不适合这种邪气鬼魅的故事。
前面很好,对白仍然很有劲道喜感,郑少秋有种电视剧的流气,但喜剧感是对的,后面法王就癫了。王祖贤那身衣服太赞,只露出小脸,补了身形上的僵化。几位道长真是正气浩然。道界干涉佛界也是有趣的点
愿世上的鬼,都不再画皮。当下电影对于长镜头,以及远景的运用实在太少,总是那么满的近景和中景;也明白了《南京》的布景问题不仅在于简陋,更在于电影对于色彩的运用,好的色彩可以渲染气氛,有点睛之妙——不是高清就好,不是故事精彩就好,电影语言更是一种气氛,一种意境。
似乎这电影除了音乐和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之外,我还真的描述不了他好在哪里,太稀里糊涂了,一团糟,乱七八糟的。
前半部分很精彩,后半部分很无奈。片子拍的还是很有意境的,时有点睛佳句,大腕云集,可惜还是有失粗糙,缺少打磨,片头片尾曲子都很好听,片尾曲《只有梦里来去》竟然是陈松伶与郑少秋唱的,意境很不错。可惜全不配尤枫与王生。
对于一个看惯现代特效的观众来说,洪金宝身上厚实的道士服与灵活的奔跑、粗糙的打斗、丢掷的桃木刀、白色稠密的蜘蛛网、黑云压城的氛围,还有五台山的取景,这些都是新鲜的,在当代妖怪电影里都是看不到的。还有台词,像一开始王生被啐“说大话使小钱”What a bluffer(´・Д・)」
胡金铨对自然的迷恋,质朴的配乐、选景、角度、演技,中间那段阴阳法王很可能在影射“样板戏”。如同屠格涅夫一样的木匠风格,在浮躁的时代已难寻踪影。
前面不胡不徐,徒具鬼画皮。后来不急不缓,金铨气抖升。鬼节夜半无人私语时,阴使阳差看此片,荒山野岭鬼门关,平添古国幽冥气,电光影落古中国,从此再无胡金铨
小时候看觉得没什么,长大了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就觉得很古色古香,一个场景是王生会宾客弹琴的自在风雅,另一个是王生老婆问话小妾的端方大度,忽然就觉得也许很久以前的中国就是这样的吧,那种氛围并非特效所能比拟,就是正本清源的起范特别正。。。与此类似的是同时期,香港的《聊斋》里扮演歌伎的女演员唱苏州小曲,唱腔出奇的正。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穿过了荧幕触摸到了一些已随历史进程逝去的东西,类似失而复得的感觉。。。
1、与当时正在崛起的新武侠相比,‘画’的特技可以说是雕虫小技,面对被各种特技吊高胃口的观众,它的惨淡票房可以说是注定,但是我们必须佩服胡金铨这位老人的坚持;2、钟阿城的剧本也有问题,人物都不出彩;3、新旧交替,观众选择了徐克等新派武侠,不由不让人嗟叹!
半部好戏。
三星半,我觉得这部画皮电影在画面和语言上是最接近蒲松龄小说的一个版本。
不好看,但有味道
心痛,胡金铨93年的遗作,面对《青蛇》、《黄飞鸿》这样的电影,显得那么老旧而不合时宜。素雅的水墨和飘渺的芦苇荡再也不是意境,而成了老土,王祖贤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还不及87年的《倩女幽魂》妖艳动人。胡金铨属于70年代,在90年代里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克这群小屁孩瞎胡闹。
处处拟世,是用心的作品而非矫作。最喜影片对太乙上人的塑造,升仙尚缺纯阴和纯阳,助尤枫便是为自己积纯阴,又经尤枫提醒,除去阴阳法王便是积累纯阳。佛道本不相涉,但如若一者得利的同时也是为另一者除患,其中的权利便可让渡。影片后半部分的打戏艰涩繁复,恰好与斗争过程的漫长坎坷相应
前半段挺好,有聊斋味道。后面就又走向了胡金铨一贯的路子,在剧本无力的情况下用打斗来耗时间,在他的作品多多少少均有体现。比如《忠烈图》是换各种人打,《阴阳法王》是跟一个人换好几个地方打。
徐式撞浴最有名要算笑傲叶童那段,疑似构成坊间传闻胡徐不和风格冲突的证据之一。个人持谨慎怀疑态度。题材上看,倩2很像在翻拍侠女龙门。翻拍并不稀罕,94新龙门声名远播,口碑甚已超越前作。关键是,倩女系列本为聊斋鬼戏,主营树妖小倩侠道佛法,与奸佞当道忠良蒙冤存在相当距离。可徐克依然从有限篇幅中拨出一集混搭转述。崇敬之意,可见一斑。作为回报,胡金铨也应在同年挂名作品笑傲中,尽量容留一些徐式母题,叶童出浴或由此而来?互通非互斗的进步证据来自两年后的收官之作。阴阳法王不担还是鬼戏,更出现了早期徐片的一个重要扮演者:郑少秋。单是演员重复并不稀罕,关键郑的两个造型相近角色,一儒侠,一书生,都在中途由善转恶! 这偏偏又不是胡氏传统角塑风格(回想下顾省斋萧少镃们的侠义始终),而更像徐老邪的叙事求变西学中用。